2009年12月8日 星期二

忙著活,忙著死。


晚上九點半,打算去買個晚餐回公司吃,然後快樂的下班。
賣晚餐的小餐館就在下個路口。

只是不尋常的是,今晚路口起碼聚集了超過100個圍觀的路人甲乙丙丁。

就在等待紅綠燈的時候,從我的角度看到的是,
路口正中央,停放了一輛被撞爛的摩托車。
而身邊的圍觀群眾中,也有幾組人馬不斷的叫囂對罵著。
那時候我還以為,應該就是有人受傷退到馬路邊,所以才會這樣互罵吧!!


等到綠燈一亮,要走到對街時,
我的餘光撇到右邊靠近斑馬線的地方,趴了一個人,一動也不動,
於是下意識的轉頭過去看,應該就是那位車子被撞爛的摩托車騎士吧!

有點令人感到驚恐的畫面,讓我馬上把頭轉回來。
心想,救護車應該馬上就會到!!

快步走到小餐館,在等待晚餐打包的五六分鐘裡,
除了更多的警車鳴笛聲之外,沒有聽到任何一輛救護車的聲音。
而餐館內的客人也紛紛議論著路口的那場車禍。

有個老太太說,怎麼還不趕快叫救護車啊?!
救護車再不來的話,那個人不是趴在那邊冷死,就是流血過多致死。
而老太太身邊的人也搭話了,他說,
應該就是死了吧!不然怎麼會只來警車?!

過了一會,我的晚餐好了,步出餐館返回公司的路上,再次經過剛剛那個路口。
好奇心促使我加入圍觀群眾的行列,只是我站在較遠處觀看。

那個人依然一動也不動,但身邊的警車多了好幾輛。
慘的是,他的頭部周圍淌著一灘油亮的反光,就是血。

看著警察不斷的相互商議著,以及從他趴在地上的詭異姿勢看來,
沒錯,他應該是葛屁了。
於是我快步轉身離開,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走回公司的路上,讓我體認到活人和死人的差別就在於,
一個是可以行動自如,肚子餓了還會去買飯來吃,
而另外一個則是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的確,"刺激1995"裡的經典對白說得有道理。
世界上只有兩種人,
Busy to get live on, or busy to get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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